海月

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我”的性别转换,过去的经历跟现实差不多,然而又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对自己的身份可谓一无所知。
“我”似乎是因为想见之前突然得到将要移民消息的好友而匆匆回到这座城市、却被莫名其妙投到了一栋诡异的楼里,有的时候内心会出现仿佛别人声音的提示。
楼里每一层结构大同小异,不写楼层号,可以两人并行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听不到其他声音、几乎所有的门都牢牢闭着的走廊,偶尔有几扇厚重的保险门半掩着,可上面贴着的用圆珠笔写的“金库重地,擅入者后果自负”又让“我”莫名忌惮不敢向前。我每天的生活就是下楼,首先从走廊正中央的电梯出来,然后走到走廊某一端的尽头——只能是一端,因为从电梯出来永远可以看到另一端被封死——那里有各种奇怪的事情在等着我。“我”要将“我”的任务一一完成,然后在宣告这一天结束的铃声响之前赶紧回到走廊,运气好的话我可以找到电梯再下一层,运气不好我可能就要找到一扇门,从那里走下不知几层楼,继续开始挑战
是不是有点耳熟?
是,然而虽然“我”已经把最开始的几天忘了,最后一天的事却还记得清楚。
“我”醒来之后照例后背靠着隔断走廊的围墙,警惕着随时可能从门里冲出的敌人往尽头走时,一个门突然打开探出了一个小姑娘的上半身,这小姑娘面容清秀讨喜端的是人畜无害,可“我”就怕她得紧,连多余的话都不敢跟她讲。“她”也像预料到了这点,压根不给“我”留说话的时间,只在每天开始之前和结束之前出现在身处走廊的“我”眼前。不论我们在哪一层,永远都只有一句话,就是指着某一扇让“我”莫名忌惮的半开的保险门对我说“也许可以走那里哦”,日复一日,不管“我”是什么状态,她永远像是一个刚进某个机关的脾气很好的小姑娘,吃着饭的时候突然被人敲门问句那样,跟“我”说这一句话。而不管“我”之前是暴起杀了人还是怎么样,一看到她都会感到心里发寒
“我”走到走廊尽头先是发生了一堆有的没的(忘了),然后“我”突然预感到某处有猫,走到一个类似于地下停车场的地方,果然在乱堆的杂物间发现了一群色素或浓或淡的小猫崽子,可是都没任务要我找的纯黑的猫,倒是有一只“我”童年最想要的纯白,小猫们都不怕人,可“我”也没有和它们做纠缠的打算,默默地寻找黑猫。这时一声警告似的低吼,这群猫的父母来了,一只身上有着旧伤面露阴冷之色随时可能扑过来的母猫,一只穿着宠物连帽衫,露出来的部分都是黑色,皮毛油光发亮的公猫。母猫想直接扑过来把我变成它孩子们的食物,公猫却不停地阻止它。我看厌了便转身离开继续寻找黑猫。身后仍旧是母猫企图攻击公猫劝阻的声音,而“我”却敏锐地感到了不对劲,身形一矮躲过了身后的飞扑,果然,它们在演戏,准备杀死“我”为孩子争取养料的,一开始就只有最强健的公猫。
既然对方已经先动手了,需要黑猫的我也就不留情了,抄起附近有的东西将一一扑过来的猫抽飞或者戳死,最后一把掐住试图咬下“我”手指的黑猫的脖子——然后它的脖颈衔接处发出细微的“卡嗒”声,头整个掉了下来,一滴血也没流,也没看到机械般的电线,它就这么身首异处,脖颈的断面仿佛黑洞,宠物连帽衫似乎就是为了遮这个。它被我拿起的头不停疯狂骂“我”、依然试图咬“我”,说它就是被人类改造成这个样子,“我”冷冰冰地说“改造你的又不是我,你找错对象了”然后将头扔向了停车场的一角想让它安静些,然后“我”忙于对付它狂暴的身体,被挠伤了好几处。等我把身体那部分控制好确定不会再被它伤到之后去先前抛头的方向找头时,却看到了一个男人在那儿笑眯眯地提着已经安静下来的猫头等着我——
你是不是觉得把任务重要物品到处乱扔的“我”很傻?如果你的任务里一直都没有竞争者或者其余搅事的人,你也会和“我”差不多的,毕竟手上拿着东西不好战斗。
然后男人自我介绍了一通我也没记下什么,只知道他确实也是接了同样任务的人,而且懂得比我多,体格比我占优势,他说他想跟“我”合作,说既然任务没有说只能有一个人带回黑猫,那我们两个合作就都能活。
“我”说好,然后在他转身的时候袭击了他,他像早就有预料一般躲开,扔开猫头反手制服了“我”,面容扭曲地指责“我”还跟以前一样冷血无情只会利用他人,将他人的善意抛在脑后伤害别人。我一头雾水,然而也不可能再听下去,拼命反抗间他的头砸在了身后的水泥柱上,一下没了力气。“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然后把手探向了他的颈间——
“卡嗒”,他的头也掉了
这时黑洞洞的停车场另一角的声控灯突然亮起,“我”突然发现那里有个电梯,正在往这一层降,而“我”脑内的声音也适时的提醒“我”如果任务中的伤亡被局外人看到,任务即刻以失败处理
我立刻将他的身体移到水泥柱后面,他的头一脚踢飞,然后冲到之前的战场将满地的猫踢到隐蔽的地方。
刚做完这一切,电梯就停了,一对母女走了出来,母亲大概二十五六岁,女儿三四岁的样子,她们见了“我”便说她们在商场购物搞不清楚楼层安排,想问个路,“我”摇头骗她们说我也迷路了在等朋友来接,而其实“我”在盘算能不能通过她们身后的电梯直接出去,然后心里的声音及时制止了“我”,告诉“我”没有身份认可,即使乘上了那电梯也无法启动
“我”想弄清楚什么是“身份认可”便假意邀请那对母女一起等,这时小女儿要上厕所,然而停车场没有,母亲面色尴尬地向“我”赔了个罪带着女儿走开了,这时一个东西突然飞到了“我”的手里——是那个男人的头。
小女孩方便顶多几分钟,这个头“我”怎么处理都不行,还有被扔回来的可能,全身僵硬的“我”最终看到了塞在头上耳朵里的纸条,展开后得知要从线头开始把头一点一点拆了才行。“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线头,并赶在母女回来之前成功拆完头并且扔掉了那一团诡异的线
这时那对母女回来了,广播也响起了听起来像寻人启事、实际上是召唤“我”回走廊的消息,“我”向她们告了别,冲回走廊才发现猫没有带回来
没有猫,“我”便没有找到电梯,这时那个女孩又突然从“我”身后的门里探出头来诱导“我”进上面写着“严禁进入”的门,“我”说谢谢,然后找了一扇里面看起来是楼梯间的门进去了
进去之前“我”听到她笑了,然后门被关了,只有一丝微弱的光残留,“我”不停地下楼梯不停地下楼梯,但怎么也到不了头
然后我便醒了,没头没脑地讲了一个用语言表达不出万分之一的残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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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

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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